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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宗因陕西方面对西夏用兵失利,迁怒于一个主管运粮的漕官。愤愤之下,亲自书写御批,命令中书处斩此人。
转日,宰相蔡确率群臣上朝。神宗问:“昨日御批斩人,今已行否?”蔡确回答:“为臣我正想向陛下奏告此事。”神宗闻言不悦:“又有何疑?”蔡确回答:“祖宗以来,未曾杀士人,臣等不欲陛下开此先例。”神宗皇帝沉吟半晌,说:“那就把此人刺面,流放偏远恶地。”时任门下侍郎的章惇当廷接言:“如此,不如杀掉此人。”神宗奇怪,问:“卿何出此言?”章惇回答:“士可杀不可辱。”一句话激得神宗勃然大怒,声色俱厉道:“朕快意事一件也不得做!”
龙颜雷霆之下,当朝的宰相群臣不仅没有震慑惶恐,顶嘴的章惇反而不咸不淡又回一句:“如此快意事,不做得也好。”神宗默然。
--抄自《刀锋上的文明--宋辽金夏的另类历史》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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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06 21:20:36,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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