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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电视翻到中央6,看到在演一个还有点神的片子,一个大胡子在毕业典礼上演讲,讲一段就演一段他讲的故事。看了老半天,才明白大胡子是马克·吐温,他讲的故事也就是他的长篇小说《苦行记》。
这个小说虽然早已进入公共领域,但还没有看过,幸好有网络,今天找了一个翻了翻,还真是很不错。不过在重点的几个故事上,感觉还是电影演得好。
这个故事就是讲1860年代马克·吐温在美国西部淘金的经历。其中有一段讲他淘金比较失败,也没发现什么大的矿脉,又想起家人对自己的托付,不免有些失落,于是就到处流浪,困了就随便在山林间睡了,醒来迷迷糊糊继续走。电影里不但演得很是落寞,台词也很煽情,很是痛悔自己虚度时光,一无是处,但又不知道往哪里去。想一下,一个年青人半死不活地歪在一棵树下,眼睛焦点定在无穷远处,周围只是大山和树林。
但翻完小说,发现最像的是这样一段:
下一步怎么办?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我十三岁就进入社会自谋生路,我有许多挣得饭碗的机会,但取得的成就并不会吓你一跳……我在杂货店当过伙计,只干了一天,那天我吃了那么多糖,老板没再叫我干什么事;他说他想要我出去,这样我就能给他当个好顾客。我研究了整整一周法律,接着就不干了,因为那东西太罗嗦讨厌。我在铁匠铺干了一阵子,但我浪费了许多时间去鼓捣那风箱,想让它自动鼓风,我狼狈地被师傅赶了出来,他说我什么也不会干。我在书店里当了几天店员,顾客的没完没了地打岔,使我无法安安静静地看书,于是老板准了我的长假,还忘了告诉我这长假到底有多长。有一年夏天,我在药房当伙计,但我开出的处方很不对劲儿,似乎我们卖的胃唧筒比卖的苏打水还多,于是,我只好离开。我设法当了个普通的印刷工匠,心想有朝一日会成为富兰克林第二,但不久就断了那个念头。在爱丝梅拉达“贫民院”没有我立足的地盘,再说,我总是象个笨手笨脚的排字徒工,眼巴巴地望着那两年学徒期满后有所成就。我一开始排稿,工头们总是说“今年某个时候”将会采用的。我在圣路易到新奥尔良航线上当过一个普通的引水员,在这方面的能力我是无可指责的,每月二百五十美元的工资,不交房钱与伙食费,我真想又站在舵轮后面,再也不到处流浪--但是我象许许多多可怜失望的矿工一样,近来在夸大其词的家信中,傻乎乎地夸耀我那隐矿脉和欧洲旅行,我想,“现在我全完了,我绝不回家去受人同情,遭人耻笑。”我作过私人秘书、银矿工和炼银工。几乎样样都一无所成,现在──下一步怎么办?
至少在书里,马克·吐温还是相当地帅气,哪怕已经要吃不上饭,也还是有趣的,不像电影里有点文艺青年了。
不过马克·吐温还是尝试的比较多,毕竟他不用上大学,更不用读研。他试了各种职业,有适合的,也有不适合的。他最后还是幸运的,他不经意间给报社写的稿子居然让他成了那家报社的记者,每周25美元工资,比挖石头的每周10美元高了不少。他找到这个工作后就安定下来,开始了办报和写作,很快就成功了。
片子里另有一个悲伤的情节,就紧接在他这一段游荡后面。他走到一处漂亮的山谷,一片草坪,一座大房子,住着一位好客的中年人,屋子里一尘不染,颇具风格。男人介绍说,这是他的漂亮老婆的功劳。并且力邀年青人住到周末,因为到那时他妻子就会串亲戚返回,就能见到他了。于是他们就等了几天,期间男人的朋友们也来帮忙准备,说要办个大晚会。终于到了那一天,大家唱歌跳舞,可直到天黑,也没有女主人的身影出现,正当男人要说话时,他的朋友给他一杯酒,大家一饮而尽,然后男人就昏睡过去。
原来这位女主人16年前已经在串亲戚时失踪,再也没有回来。男人思念心切,大病一年,病好后就天天等待她说要回来的那一天,每天收拾房间,修理屋子,给妻子盖她喜欢的凉亭。他的朋友们没办法,都在那一天来陪他,末了当他要醒过来又要面临崩溃之前给他喝下放了安眠药的酒。
不过这一段在译文中还没找到。
02/07/07 23:00:00,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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