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7/10
其实下这么猛的时候不是很多,今天有3回,每回20分钟吧
猛起来是真猛,50米开外一面白茫茫,在小山坡上玩滑雪的小朋友们都快看不见了
燕山雪花大如席
据说这个周末开始就要圣诞倒计时了,还是商店开始装饰圣诞橱窗的时间,世界第一蜡烛消费国也要开始在窗台上点蜡烛,虽然现在看到的很多都是用电的假蜡烛了。
Xfce4的桌面菜单中有一项“附件”,显示出来后面带着个中文的全角冒号,一直很郁闷,先是找Xfdesktop的翻译文件,里面还真有这个“附件:”,改了却不管用。然后一直找不着原因,今天突然想起来可能是freedesktop那边的事,几番搜索,找到/usr/share/desktop-directories, xfce-accessories.directory这个文件里自带这个菜单目录项的全部翻译,然后中文那里果然带着个冒号,不知是什么年月留下的问题,同样的还有韓文。这个改了之后马上就好了。
Xfce4.6的菜单实现又不支持freedesktop定义的一些特性,比如不能在菜单里引入其他现成的菜单,也就是/etc/xdg/menus下面那些文件,尤其是debian-menu。所以要想继续用Debian的菜单,只好在系统工具面板上多加一个菜单,然后把这个菜单指向debian-menu。
这个设计真是不咋的,比Debian的Menu设计差远了。
Xfce4锁定屏幕的快捷键是 Alt + Ctrl + Delete,刚开始把Delete想成了 Backspace,吓了一跳。
11/24/10
上语言课,正磕巴着互相胡说呢,学校管事的大哥开门进来说,乌里乌啦,听不懂;然后大家才听见哔哔哔的声音,原来这就是多天前教导过的火警报警声音,火警演习了。于是大家都走楼梯下楼,外面正下着雪,冻了一阵子,老师挨个点名完毕,就回去了。然后管事过来说,那个声音确实太小了,会马上找管理员来修理。
然后老师又讲了一番火警时要做些什么,强调电脑书包都不要管,最多因为天冷拿上外套,马上出去,楼梯不行的话,走防火梯,不能坐电梯。这个都知道了。重要的是老师在这个灾难情况下要做什么,毕竟瑞典国不是天朝,并没有在教育里搞舍生取义,要老师为学生牺牲,既然没有接受过先进性教育,他们会怎么做呢?
关键是他们有明确的责任,首先肯定不能自己先跑,要指挥学生走出去,要带上点名册,到外面之后,集合点是早已经说过的,老师要点名确保当天出席的每人都在,如果缺人,不太危险的情况下老师要进去找(火警),很危险普通人无法靠近的情况下,消防队会想办法找那个人。所以在他们这种非常轻松的学校里,学生经常因为各种事缺课(生病了,带孩子了,外出旅游了等等),但每天老师上课第一件事就是点名,当然只是看一看,并没有一个个要喊到那种。点这个名就是为了出危险情况下知道谁在这里,在学校里学校和老师就要负一定的责任,倒不是为了缺几节课就不给毕业了。最后老师还特别强调,如果谁哪天后到,过了点名,一定要确保老师看到你进来,不能悄悄坐下,否则出事时就不知道你在这里了。
老师特别举例有一次她带课的学校真的冒了烟,大家都出去了,还有一位在走廊里晃着看风景,还拿手机拍照,她只好捂着鼻子冲进去把他叫出来。我不知道在这地方真要老师先跑会有什么法律问题,但看上去他们没有这个想法。这本来也是很简单的事,并没有要求谁主动牺牲自己换来别人,只不过是一点基本的并且可以负担的责任而已。
网上有一股潮流,任何事只要挂上个追求个性生命自由的牌子就能招来一堆粉丝,其实也已经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从一个错误走向另一个错误。即便在一个新制度下也很难想像他们会做得很好。
11/19/10
这个时候才下,简直不像北欧啊
本地图书馆报刊阅览室里的中文架子
最近在上语言课,遇到了各路同学。除了没有瑞典同学,目前的同学已经涵盖欧亚非南北美外带大洋洲。在这里终于发现,英语总算不是绝对优势了,瑞典语也不是,最优势的其实是阿拉伯语和土耳其语和俄语,这主要是由学生分布决定的。
据说,很早以前,天朝人民说话也是有一堆辅音的,元音前面有一串,后面还可能会有一串,好多音串在一起说,都都鲁鲁,才能表达一个意思。后来,这种事情就没有了,主体就是一字一音,一声一韵。然后,至少是我吧,就分不清这些音中间的细小区别了,只听得到一个声音。包括汉语中的组合韵母,un,ang,iang这些,全部只听到一个音。但使用字母通过拼音来写字的人民不是这样,他们很认各个单独的音,发音时缺一个他们就听不懂,虽然他们各个系统之间差别很大,有的偏向让元音响亮,有的偏向让辅音响亮,这个东西很难说,对天朝人民很难。
好的一点是当连起来一个句子一起说的时候,很多音节或音素会被忽略或者因为连读而变得比较好说,这一点让俺非常欣慰。比如欧洲大陆系列里面有个R,发音怪异,就是咳痰时还要发声,但真用到词里句里,也没有这么明显,但你得有那么个意思。中越泰系人民表示这个音很难,日耳曼拉丁斯拉夫系人民表示很容易。但总归,在瑞典语里面,这个音在讲话说句子时基本消失了90%,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总算慢慢发现这个音有多无聊了。
所以说拼音文字表达声音也还是非常不准确的,这里面有时间变化引起发音变化,而没有继续订正文字的问题,也有本来字母音值引进时就不准确,不能表达本民族说话习惯的原因。瑞典语在拉丁字母之外搞了3个元音,ÅÄÖ,还有sj/sk一类莫名其妙的组合字母,经常要发点本音以外的音,偏偏还有方言变化,南部偏向于“喝”,北部偏向于“吃”,所以至今搞不清为什么h和sh/ch这两种音能成为方言中的变音,它是怎么从这个音滑向另一个音的呢?
人在说话时,自己听到的声音和别人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其实是不同的,这个有录音机的第一天应该就都发现过了。这个现象推广一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现象:对于同一个音,同一个音源出来的音,不同的人还有不同的感觉,有人认为是r,有人认为是l,甚至还能偏到h向。比如法语读Royal这个词,在我听来明明就是霍牙儿,Paris就是“巴黑”,可人家听起来不是这样的,人家还是R的音,甚至有人认为音译为“巴黎”相当准确。天朝人民一向知道的日本人l/r不分的问题,在有欧系人士听了一曲滨奇步之后表示她分得很清楚。没有办法,大概就跟色盲一样,大家只是处在不同的音响空间内罢了。
所以语言问题真是很不容易,人们互相之间的理解是个大问题。天朝自古一统,或者说被统一的其他部落尚未留下任何可以或能够记录的东西,所以对这个问题没有感觉。中东人民自古文明遍地开花,各个小族也许只有几万人却也早早学会说话和写字,所以他们对这个问题有很深入的认识,也才能编出巴别塔这种神话故事。
英语也许是最接近于全球话的语言了,这一点倒也不需要再讨论。但在地球上很多地方,也早已经存在很多通用语,或者互通的语言,这个不看同学们打交道真没有切身的感受。比如早知道新疆部分人民可以直接听懂大半土耳其语,没想到两者中间的伊朗阿塞拜疆也可以,其中阿国通行土语,但伊朗同学竟然只是看过土耳其电视,现在来瑞典之后就能直接交流了。阿拉伯语不说了,从中东到西非通用,但伊朗人不说;然后就是法国殖民地的阿尔及利亚同学认为自己的母语是法语,另一种语言叫阿尔及利亚语,而它“根本不是一种语言”。当然还有俄语,前帝国曾经影响过的地方基本还能互相交流。
所以在英语借助英美两大帝国接近200年的优势地位占据国际交往垄断地位之前,阿族土族也早已经实现过这个目标,至少是在当时他们可达的范围之内,也是东到高山,西到大海,虽然面积不一定有960万平方公里,可也着实了得了。从这个现象也可以评价当年这两个帝国的发达程度,至少商业活跃,人员交流频繁,比现代前的欧洲要强很多。看看格兰那达摩尔茶室里曾经的幸福生活,阿尔罕布拉宫花园超出凡尔赛十八条街的园艺水平,就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西班牙人打败,也可以明白土耳其帝国在近代危机重重同时又很接近西方的情况下,为什么一直要到凯末尔才做出一些变革——原因可以很大程度地在于,人家本来过的日子就很好,确实缺乏改变的动力,或者一时不知道朝哪个方向改,一如现在的欧洲,所有可能的方向都未必会更好。当然,天朝园艺水平还要再甩出摩尔人十八条街,虽然现在不干了——所以至今天朝也很难改变。好在天朝人民也已经看到了每家两辆车,冬天21度夏天18度,任何路上任何两盏路灯最大间距不超过20米并且都亮的更幸福的生活,所以还是有希望的,虽然人民日报告诉大家这不可能了。
11/18/10
洋槐树,土砖房,一派陕西模样
再来一片菜地
核桃树,果子还是绿的,不过中间已经有个松鼠一类的小动物在吃了
一串红
鸡冠花
印象里这也是鸡冠花
路边墙上是牵牛花,河南农村似乎叫打碗花,说摘了这个花回家就会打碎饭碗,属于禁忌保护环境的典型
美人蕉,还真是好长时间不见了
指甲草
李子一类的吧
睡莲和锦链
世界人民参观山西某大院
好多天前去西班牙,留下一个很深的处处中国风的印象,主要是因为西班牙油条Churros,除了样子略有不同,他们是从管子中挤出来的不是手拉的,吃法不太一样,他们经典是配糖或者最恐怖的,配最肥厚的热巧克力来吃,相当考验消化能力;除去这个,还有盖房子的小瓦和飞檐。
还有就是石榴,另外还有好几种,现在不看照片都还能想起来,长南瓜,圆茄子,夹竹桃,美人蕉,核桃树,一串红,指甲草(凤仙花),睡莲,锦鲤,鸡冠花,甚至还见到了牵牛花。再仔细翻翻照片,似乎这些全是在阿尔罕布拉宫的花园里见到的。这些东西出现在一个花园里,虽然花园还比较大,变化很多,但还是不得不想到中国。当然,这些东西不一定哪里是原产。
前些日子听说过石榴在西班牙就叫格兰那达,就是阿尔罕布拉宫所在城市的名字;近日瑞典超市里也出现了石榴,一看名字,还是格兰那达;再看介绍,原来格兰那达这个名字根据这种果子叫的,原来的城市名字并不是这样,是在摩尔人占领后重建时采用的名字,再原来则是当地犹太人居住区的名字。
据说石榴原产波斯,天朝在公元前张骞出使西域时就引进了,现在也有很多品种。小时候老家几乎家家院子里都种石榴树,又漂亮又实用。五月石榴红胜火,到八月仲秋时,晚上摆在桌子上的水果必有石榴,一般也就是自家产的。
但当年吃石榴的印象似乎一般,老家本地品种,还是皮太结实,籽里面的果核比较大比较硬,边吃还要边吐。现在在超市或者菜市场上买到的,皮好剥,种子小,吃起来完全不用吐籽,所以吃得比较爽。甚至还发现一个更厉害的现象,就是放了两星期,皮都干得只剩下2mm了,切开来里面的籽还是原样,照样透亮,水分仍然丰富,真是不容易。
11/06/10
时间一长就懒得发了,为了保持点好奇心,还是发一发。桑托里尼岛是个火山,整体是个月牙的样子,对面也是一个小岛,所以围出一个近似圆形的内海。有人说这个围出来的地方就是一个大火山口,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岛上向着这个方向的一面确实是悬崖峭壁;另外在博物馆见到的地图上标明了岛上有3个火山,但都没有标在这个内湖里面。
但总之这个岛有火山,3600年前大爆发过,传说规模非常大。但这个火山爆发没有引起克里特文明的衰落,因为在那之后这个文明还存在了200多年,时间对不上。但桑托里尼岛就因为这个传说而成名了。火山爆发后留下很多火山灰和火山石,著名的黑沙滩就是一堆火山灰,在那里还能捡到火山石。
这里是新码头,山脚下可以看到海,上面是百米多高的荒山。图中灯杆向左一点悬崖边上有一片白色,那就非拉镇,到处流传的蓝色白色的房子不少就是在那里拍的。
来到这边白色房子的上头,就是这样的悬崖边。
镇子中心的悬崖下面是老码头,有之字形的台阶可供上下,现在也有缆车,另外还有传统的驴队可以租乗,但我看其中骡子较多,真驴只见了一头。
漂亮的房子就建在这样的山坡上,没开发的话就是这个样子。其实岛的另一边也就是向外的一边是缓坡,一直到海平面,条件按说比悬崖上要好很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愿意住在悬崖这一面。传统的民居就是在这一面。
如果没有年年刷新漆,当地的房子是这样的
说漂亮吧,这种人工特意搞出来的东西也挺漂亮的,但要避开这许多电线杆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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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0
瑞典昨天又改回了正常时间,或者叫冬天时间,从夏时制退回一个小时。这是根据本地实际情况做出的修正,让人们可以更多地利用夏天白天的光照,早睡早起。到了冬天日照变短,再延长下午的时间也就没有必要了。
实际上我觉得除了欧洲这种高纬度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没有必要实行这种时间。欧洲整体纬度太高,哈尔滨在北纬45度,这条线拉到欧洲会穿过意大利米兰和法国图卢兹,也就是欧洲大部分都在黑龙江往北的地方,就是离出现极昼极夜的地方也并没有多远。到了夏天,甚至会早上4、5点天亮,晚上11点也不黑的情况,时间提前点,让人们累得要睡的时候天也不太黑,减少了夜晚照明,据说在欧洲节电效果明显。中国基本上全在中纬度,日照时间没有这么大的差别,就是夏天,它该黑还是要黑,该用电还是得用,所以效果不明显,结果就是曾经实行过,后来就不管了。
还有人举例说是因为现有空调很多,时间提前,其实延长了下午的时间,人们用空调也随之变多,反而不利于节电。
自从读了“钢铁枪炮与病菌”那本书,我变得有点地理决定论了。天朝自古大一统,让人容易想到各种共同点,本身差异也确实在2000年的统一文化影响下变得不怎么显著了。但到了现代,开始学西方,其实很多地理相关的东西没办法学,也没有必要学。
很明显的一个例子是草坪。这东西我觉得其实是西北欧特产,英法荷德北欧这一片,气温不是那么高,冬天又不是那么低,总之就是夏天比北京凉快,冬天比北京暖和;同时夏天雨水不是特别多,冬天又不是特别缺雨。结果就是,植物长得并不怎么好,也就长些生命力超强的草。并且,草也没有几种,不容易长杂了。雨水比较平均,虽然也多不到哪里去,但不会一会干死一会涝死的情况。所以,这地方长草坪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土地平整好,某种草一种,它自然就长起来了。至少在瑞典,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给公共的草坪浇水,也没见过施肥,更不用除杂草,一年大概有人开拖拉机剪3次,然后它就一直长得那么好。平时人们或躺或卧,驯狗也有,踢球也有,夏天时节晒太阳的更是满草坪都是。然后它还是那个样子,也没有破坏,也没有疯长,就是杂草也顶多数出两种,还是不显眼的。
中国很多地方最近一些年拼命搞草坪,其实没有必要。地方不适合。天朝地面最适合长庄稼,高温高湿同步,其实也是最好的地块之一。只是搞草坪没有必要,要么杂草疯长,要么旱死,要不就是人们因为户口土地的限制住得太过集中,踩也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