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9/08
这次大震,本来是个天灾,但封建余绪竟然突然泛起,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也许高智商的斯通女士是受了另一个问题的影响或者修炼中头脑出了偏差,那著作等身的朱先生又是搭错了哪根筋呢?
有些他们的同情者随便就拉扯到什么自然保护问题上去,离题万里,不明白人家的真心所在啊。
在我国长长的历史上,天是普通受到信仰的,但他没有形象,但也不是虚空,很点绝对精神的意思。总之天是老大,百姓最后一个安慰就是它,碰到恶事自己没有办法就求它,希望它来主持公道,这就是天谴。本来这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后来出来个董仲舒,公元前2世纪的人了,也已经非常古老了,他搞出来个天人感应论,把天给人格化,说天就跟人一样,人又能感应天的喜怒,天当然也看着地上的人,如果你好好干活,天就嘉奖你,如果你干坏事,天就要下雷劈你。
但是和孔子等等所有当时有知识的人一样,他们这里说的人其实只包括贵族和士人,不包括普通百姓,按孔子的说法,这些人叫野人。孔子说仁义礼孝悌,全是针对他那一阶层和王室贵族说的,只不过他自己这一批人,倒是给下层人民留下了靠学习向上走的道路。
而在董仲舒当年,他碰上了一个时机,就是汉武帝要搞大一统,加强中央集权,他非常需要一个思路,儒家相对于道法名阴阳等家实在是更为合适的一个选择,比如儒讲礼,礼就是一整套的规矩,这很合适;但这个礼也已经过于古老,不利于传播给社会,这就是董仲舒的机会了。他搞的这个天人感应,简单易懂,易于传播。更重要的是,他同汉武帝之间达成了协议。按西学的说法,是订了契约。
当然他们并没有走到一起去,真的签字留底。但他们在理论和利益上取得了一致。皇帝得到天子的称号,平民出身的刘氏从思想上成为正统;儒生们得到思想上的控制权,并作为天子手下共同治理国家;双方在思想上完全统一,共同以此思想为治理国家的大纲。皇帝主管国家,但受天的制约,干得不好要天谴;儒生们参与国是,尊重并大力宣传皇帝的正统地位,同时监督皇帝——这是因为什么是天,天道如何是由他们来解释的,或者说是由他们的总体意见来解释,一般表现为当代的一个大儒的意见。
也就是到了独尊儒术的武帝这里,孔子奔走数十年的理想得到了表面的实现,传统的力量型统治者和新兴的智慧型读书人才,双方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即统治野人们,和谐地走到一起来了。
可以看到,双方的共同目标,野人们是被排除在契约之外的,在生产不发达,混口饭吃不容易的时代,这个问题不大,一直可以到实在活不下去才有危险。这个结构也一直相当稳定,直到最后一个朝代。
在明朝的时候,许多士人以骂皇帝屁股挨打为荣,打到壮烈醒过来还要骂。不管他们是虚荣还是理想,我们得佩服这种勇气。支持起这个勇气的就是上述契约中那个“天”的解释权,儒生们自认为他们是天道的代言人,是帝王之师;而帝王虽然是天子,也得有老师管教嘛。那皇帝们也深受这种教导,潜意识里都认为这是对的,根本没想其他,或者也不敢。
到了清朝事情就不一样了,皇帝们本身有戒心,另一方面归化不久,对高深的学问还保留着一些为什么的问题。于是一波又一波的案子打起来,并且这回不光打屁股,而是直接砍头流放。不到三朝,力量型就彻底战胜了智慧型,力量型选手不但保有武力,还夺取了天的解释权,彻底完全了一体化,把天朝的治理手段推向了极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如果不理解董仲舒开创的这个局面,可以参考一下现在的经济学家,事情仍然没有变化,用自己的知识和名气给老大们唱赞歌敲边鼓而已,心里还想着自己是帝王师,其实300年前就不是了,只是个马前卒。至于董仲舒当年是自己发展了这个理论,还是从武帝的风向里看出了奥妙,也就是他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个投机分子,好像也挺难说。
绕得比较远。下面我们来看朱老师等的作为,他们提出了天谴论。这是一种什么行为,这就是董氏弟子的行为,他希望自己能作天的代言人,学得屠龙技,售予帝王家。殊不知,人家需要吗?不需要啊。拳头只要硬,谁要这个啊。
朱老师的另一个不长进,是他高估了自己一方的力量,而且坚定地把另一个大的力量推到了旁边,这个力量就是野人。朱老师不惜以伤害所有野人为基础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以为站得高,自己就有基础,岂不知这批人被他们双方踩了2200年了,难道还不烦吗?
这也正是天谴论的混乱之处,真要谴责谁,直接打谁身上不行吗?
说起来这回朱先生的口号,就跟替天行道也差不多。幻想着行道成功的幸福日子,根本看不到受苦的是谁。这也正是近些年所谓各种斗士们失败的根本原因。他们没有一个人把自己同普通人归为一类,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人群中活动,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牛B,甚至宁与友邦,不给家奴。
这就是他们的真相。2000多年过去了,他们就不长进。
05/28/08
有篇Blog谈“
何能使自由軟體計畫存活於麻煩人物之中?”很有意思,其中指出自由软件项目中经常会遇到一些麻烦分子,他们的职责就是捣乱,通常可以依据一些特征进行辨识:
- 惡毒的人
- 潑冷水、污辱現狀
- 憤怒的索求
- 散佈黑函
- 刻意激怒他人
- 偏執狂似陰謀論者、拚命指責別人
- 自負
- 拒絕承認他人的意見。
- 以偏概全的主張。
- 重啟已達成共識的話題。
- 拒絕合作
- 很愛抱怨,但不願意修正任何問題。
- 不願意討論解決問題的構思。
如果看一些论坛或BBS,尤其是亲身参与过讨论,就会发现这类的人随处都有,并不仅存在于自由软件社区。可以说只要是社区,就一定会有这种捣乱分子。
文章还提出了应对意见:一是保持注意力和专注;二是建立健康的社区;三是辨识搬弄是非的迹象;四是保持镇静和自己的立场。
具体到国内现在风起云涌的网络舆论,真是龙蛇混杂良莠难辨鱼沙俱下。有些人缺乏简单的逻辑,最简单的三个规律,同一律,排中律和矛盾律都不能坚持,很快就进入到国产辩证法的高深境界中去。同一律就是概念一致,判断确定,讨论的对象不一样就很难办;排中律就是一个东西,要么是A,要么是非A,互相矛盾的两个判断必居其一,没有中间;矛盾律就是不能自相矛盾,A和非A就是不一样不能同时成立;另外就是两个相对的判断不能同时成立,但可以同时不成立,某物是A,某物是B,不可能同时成立,但它还可以是C。
这些东西说起来谁都懂,但真说起来,能彻底贯彻执行还是比较难的。许多人容易看到事物的复杂性,而不愿应用这种简单明了的规律,也没有掌握把复杂的事物隔离开来成为简单事物讨论的能力。
更严重的问题是,网络辩论经常面临资料不全、不权威的局面。这里就有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信息不公开,许多遮挡,让大家办法不多。至于有些东西可能一时没有看到,但只要有人拿出来,我看大多数网民还是愿意接受事实的。
而最严重的问题则是确实有职业捣乱分子,也许是内心阴暗,也许是奉命行事,总之是有的。所以还要掌握一招,就是不要跟这些人争。但可以调戏之。
还有最后一招,就是承认有可能自己的意见可能跟网上大多数人或者是网上的强悍分子,或者是打字快的人是不一样的,说不过就说不过了,说出来自己的意见也就可以了,键盘暂时还杀不死人。或者现在的社会意见(其实是网络意见)就是别人那种占主流,怎么办?还是承认现实,随它去,至于这意见会不会像丘处机非要经过牛家村从而改变世界历史进程那样发展,就不是大家的事了。
感觉有些话还是写出来比较好些。
对于范某人,我觉得还用不着上升到哲学高度,他只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罢了,逃跑惜命之外没有更大的不当了;或者说此人只是比较胆小怕死自私而已。但我认为他不称职,校长应该开除他,这只是从职业的角度讲;如果从商业的角度讲,这似乎是个民办学校,如果因为他引起家长对学校的不信任,未免会影响学校的生意,也还要要开除他。如果作为家长,应该联络有同样感觉的家长提出此要求。或者如果有学生因此受伤丧命的话,家长是否可以提出对学校的诉讼呢?不知道有无法律支持。
在一个社会里,不称职也是很严重的问题。
从条件上看,他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和指挥照顾学生的条件,也就是说没有直接的眼前的生命问题。这都是从他自己的文章中得到的信息。
以上基于老师负有监护学生的责任这一前提。有些范的辩护者可能根本不承认这个前提,那么请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你有孩子,你会把孩子送到这位范某的班里去吗?答案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上周的南方周末有一系列对北川中学学生的采访,学生自己描述他们逃生的经历。这个学校是受灾最严重的之一,教学楼倒了。但从学生的描述中可以看到,这么严重的地方,其实仍然有反应的余地,并且很可贵的是,所有涉及的老师都努力保护学生,组织逃生,好几个班主任都从自己办公室跑到这个教学楼来组织学生跑,更有几位老师顶着门,用自己的背护学生,让学生先跑,因此致死的也有两位。从我自己的道德观和感情上来说,我敬仰这些老师,他们首先尽到自己职业的要求,其实是负责任,敢担当,有勇气。
我们接受什么,不接受什么,希望什么,不希望什么,就应该表现出来,并且在行动中表示出来,对不接受的不希望的就要尽量去反击要抵制。范老师就是这样做的,他爱自己的命胜过一切,他那样做了。我们不喜欢他这个做法,就加以批评,我想也是正当的。而他的校长,他的可能的以后的雇主,应该有更好的方式。
许多评论涉及到自由问题,还说是消极自由,我想这是误读,再消极的自由也要有一个前提,也就是不影响他人;而事实是,哪怕地球上只有两个人,也有互相影响的问题。而作为一个老师,他的作为都会对许多人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影响。有人想像的那种完全个人的自由是否存在呢?在阿西莫夫的小说里还是有的,比如他设计了一个索那里世界,一个巨大的行星,上面只有2万人,每人之间最小距离不低于1000公里,他们宁愿一辈子使用电话也绝不见面,只有制造下一代除外,见面是他们最恶心的事,制造出来的下一代也完全由机器人抚养。这个世界不错吧,但如果没有这个条件,还是不要谈这传说中的绝对自由了。
又有人说,老师应该培养学生保命的意识,如果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人类如何延续?这个问题实在是说大了。任何一个种群保命的最终方式都是保存妇女和儿童,而不是直接的保护自己,草原上的牛都知道这一点。其实他们想表达的还是保自己的命,那就直接说好了,谁都有这样的权利,不必绕弯,但是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你首先得负起自己最起码的责任,如果不能,索那利世界才是你合适的去处。
可以看到,范还关心另一个人,就是他的女儿,那我希望他能改变自己的思路,更不要喜欢他的逻辑,因为如果每个老师每个人都像他那样的话,他女儿的机会将大大下降。
05/18/08
以下信息是由 Google AdSense < adsense-noreply-zhs@google.com > 发来的。
急需 260 万顶帐篷 - 恳请广大发布商立即帮助发布四川震区求助信息!
11:55 PM (12 hou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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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些时候,谷歌接到来自四川震区政府和摄制组的求助信息,由于一直下雨,绵阳北川地区的大量灾民情况非常堪忧,现在急需可以让灾民避雨的60万顶帐篷!根据下午四川政府最新发布的信息,全省急需帐篷总共260万顶!
借助网络的力量,让更多的人了解灾区的求助信息,协助灾区的同胞最大限度地得到帮助,是我们AdSense小组每一位成员最大的心愿和义不容辞的责任。为此,我们恳请广大发布商在看到这一消息时,请立即在您的网站上帮助发布这一信息,使得我们灾区同胞能够少度过一个冰冷潮湿的夜晚,多一份温暖。
一个网站的力量有限,联合起来力量无穷。您的帮助和努力对灾区人民是莫大的希望。在此,我们衷心希望所有的发布商和我们联合起来,充分发挥我们手中互联网的力量,为抗震救灾出一份力!
我们今后还会不断发布来自灾区的求助信息,如果您愿意和我们携手帮助灾区同胞抗震救灾,重建家园,请您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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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对您的帮助表示由衷的敬佩和感谢!
05/14/08
这次四川汶川大地震情况很严重,没事的人应该多做实事,少说废话,有些问题可以以后再谈。红十字会说现在交通运输不是很畅通,所以捐款为主。看了下地址,发现离
红十字会基金会比较近,就跑过去,捐了点钱,先前在单位也捐过一次。
现在红十字会的网站基本打不开,可能是因为访问人数太多的缘故。另外这个
红十字会基金会的网站还是可以打开的,上面也有捐助方法。基金会现场有工作人员接受捐款,并且给开收据。这个基金会和红十字会应该是一块的,属于比较可靠的机构。现场还有单位捐款,有几十捆的现金,有收据这个情况可能对单位捐助比较有用。我出来时还会两伙人指了路。
红十字会基金会的地址是在东单北大街干面胡同53号。这个胡同东连朝阳门南小街,西连东单北大街(再向北是东四南大街);东口在金宝街东口北一点那个奇怪楼面大楼边上,西口北侧是网通的大楼,南侧是丽晶酒店(Regent,该店正门正对一个大点的十字的路口,向东是金宝街,向西是金鱼胡同,有王府、和平等大饭店)。从网通和丽晶两个大楼一直往东走,进胡同口也就50米一个院子,门口牌子很大。这个胡同不是很大,去的时候已经堵车了,捐款的人还是比较多。从干面胡同出来在网通楼后面有个小路,20多米长,直通史家胡同,正对的院门就是章家的。
红十字会的捐助方法可以看新浪网页,这个页面应该比较稳定。
红十字基金会的是:
地 址:北京市东城区干面胡同53号
邮 编:100010
银行开户名称:中国红十字基金会
开户行(1):中国银行北京分行
账 号:800100921908091001
开户行(2):中国工商银行北京东四南支行
帐 号:0200001019014483874
另外
牛博网也推出了一个捐助方法,还有组织者直接到灾区施救。
05/05/08
今天早上,伟大的西直门地铁站从13号线换2号线的路线图又发生了改变。上一次改变发生在5月4日早上,也许5月6日会再变一次。13号线的站台在三层楼上,每层每边都有2-3个楼梯,排列组合的方式是很多的。
从13开通以来,已经数不清它的进出站方式变过多少回了,而没有一次彻底解决13到2的换乘问题,反倒是随时都在折腾在三鞋底大楼里爬上爬下的乘客。2号线在地下得有30多米吧,13线就在地上快20米,如果全走的话,就相当于10几层楼,很锻炼,很奥运。
这一切,都是因为规划者们在将就,差不多就行,决策者可能在通车那天坐过地铁之外,就再也没有坐过,更不会从一条线换到另一条线。所以我们最终享受的结果就是暴走,平均出行时速和自行车相等。
说实在话,我不理解为什么地铁站换乘一定要建成十字交叉的形式,为什么不让两条线的铁轨并行走一段呢?建设上有很大难度吗?只需要并行几百米,上下错开,乘客换乘就只需要走一个车厢高度的台阶,绝对方便快捷,绝对不会有现在换乘站进出口处那种人流。13线是高架的,也许成本低?那就不能到高粱河时挖下去一段?我总是觉得他们在糊弄事,有着不同常人的逻辑。据说是因为和三鞋底大楼的开发商谈不拢如何如何,扯淡,他们拆城墙拆胡同时怎么就没有谈不拢?
东直门站曾经开门一个多月搞修理,结果是什么?换乘需要暴走快1公里了吧?同样的还有东单,竟然安了个水平步行梯,前一段还出事了。更伟大的是5号线灯市口站,地上也是个大楼,进站需要向前,下台阶,转身向后,下台阶,再上台阶,再转向,再上台阶,再转身,再下台阶,诸如此类,叹为观止。他们画图时也许只有一个小时,建设不过几个月时间,人民群众却将在这种的脑殘派设计上走起码几十年。
以前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东西卖得贵,后来自己成家就明白了,那叫耐用品,它必须贵,必须舍得花多一些钱,以便用好几年好几十年,而快速消耗品,则必须是低价的。好的建筑为什么要用石头?水管为什么用铸铁?家具为什么追求黄花梨?都是这个道理。火车车皮全都是硬实的钢铁,光车就几十吨重,也是为了耐用几十年。
如果没钱,自然不考虑这些事,将就一下,等有钱了再说。可北京搞建设能算没钱吗?我只能认为设计师和决策者们还没有脱离贫穷的思路。
这或者又和一个社会的心态有关系。马未都讲家具,就说看这些明朝家具就能明白当时的人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优雅精致。我还想加上一句,有恒心,有长远的打算,否则不可能去给窗户雕花,还要雕出故事来。
现在西直门还在修,依稀看到仍然是两米来宽的台阶,我看他们还是没有长远打算,他们对社会发展很不看好——这可是政治方向上的大错啊。或者他们还希望每年每天连续地修下去,折腾下去,将就也算是个增加就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