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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陈胜吴广喊出这句话,一举改变了其后两千多年的中国历史进程,意义不可谓不大。
自这句话喊出之后,中国再也没有贵族了,公候之类从此成了彻底的物品,不再有精神意义。这并非不好,很有革命的意义。但是否从此就使奴隶脱去了奴性,也如同贵族下降一样成长为人呢?没有,也就是说,大家一块堕落成了奴隶。汉朝时候一度也有重新提升精神高度的动作,却也在武帝的改革中烟消云散了。既然没有人生而高级,却也没有生而平等,大家都生而奴隶了。
每个人都可以革命,都可以上升,这就构成一种甘愿为奴的心理基础──没准哪天老子也要发达的心理让人可以心安理得当奴隶。
而对上升了的阶级来说,他也没有“种”,他的地位也并不永固,因此他也不会像地主一样认真培育他的土地,而是像租地的租户一样尽量多地刮出利润,尽量少地给地投入。这就是上升者对尚未上升者的态度。而尚未上升者从来不能得到什么,革命对他来说败无一失,而成有所得,故而他也乐意革命,一如每个年代的青年。
上升了的人们当然努力掩盖这句话的存在,努力把自己塑造成有种的样子,血统已经不可信,那就用天上的神来吓人。然而这句话就像是压在土下的火种,碰到点口子就又燃烧起来。
这个循环持续了2000多年,成为我们的两种基本主义,正面是专制主义,反面是奴隶主义。我想还是始皇帝太狠,让陈胜吴广把目标直指王候将相,而没有看到自己。若是在平和一点的环境下,也许会喊出个人人平等来?
09/26/04 01:58:00,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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