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6/10
最近广州人民在保护粤语,起因似乎是电视台要减少粤语的量。我觉得这很没有必要,也还不是问题,顶多也就是正式场合你听到的粤语少了一些,但远远不至于就威胁到这种方言的生存。
说粤语是方言,肯定有很多人不服,因为老外早就认定抗冻尼斯是一种语言了。这个呢,有一定道理。以前看过个说法,说分语言要看三个要素,就是语法词汇和发音。汉语界因为长期的文化统一,文字统一,影响到各地语言的语法和词汇,在这两个方面基本是统一的,所以,真正区别的就是发音,那叫你为方言也没有错。这里肯定有人叫屈,说俺那圪塔也有专门的基本词汇,这没问题,最土的河南话还有呢,树上古堆着俩鸟,看懂了吗?
这其实既不算很基本,数量也不够多,如果能达到瑞典语对英语那种一半以上不一样,再叫语言不迟,可惜,这一天永远没有可能了,中国统一太早,中心文化优势太强,即便真有边缘文化存在过,它也一定活不下去。
现代的基因研究表明,中国文化传播是跟着人口扩张而进行的,这可能是唯一一种彻底改变文化的方式了。但它已经发生了,大家说的都是天地人口手,基本结构都是主谓宾,只不过发音不一样罢了。等到论证自己古老的时候,就有人说俺这块有唐代发音,就不说自己是另一种语言了。
这些都不说,已经成形的方言或语言是不太可能消失的,只要人口没有问题,这包括自身人口变没了,或者是讲另一种口音的人占了绝对优势。目前看来,这在哪里都不太成为问题。河南人去西安的多了,两种话差别也小多了,本来就能互通,至今也不过就小半边可以说河南话。
据说人学语言的阶段是在2~6岁,这期间打下的基础以后基本不能改变,而且一般也认为母语就是母语,你永远会对它最熟练,第二语言再好,也很难达到母语的水准,至于有没有真的两种语言一样熟练的人,有一些瑞典人的研究记得是否定的,包括在2-6岁时就熟练掌握两种语言的人。长大之后,学语言其实是个挺不容易的活。只要有足够多的人在你这块地方长大,你这种语言口音就不会有问题。正如西欧这几个日耳曼系的国家,教育发达,学其他语言的人很多,基本人人会英语,电视里英文节目也相当多,移民比例少的都接近10%,但似乎也没有人担心瑞典语会消失,日常人们还是要用它,对它最熟,完全离不开。毕竟这个人群在这里,毕竟这些人都是从这里长大的,甚至口音都还完美地保存下来。
想当年大江南北人人会唱两句粤语歌,很多人认真听的话都能听懂一些,现在无非电视台少说一些,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动静。海外华人聚居地人口才多点?这么多年不还是坚持下来了。
来补个文章,刚看的:
纽约时报:请讲广东话 。这里面讲的才是真问题,如果父母都不跟自己的孩子说母语,那就要真出事了。至于电视台强制,甚至学校强制,就我了解,天朝学校还没有那么有效率可以教到孩子不会说方言,维一的可能就是平时家里也不说了。
07/25/10
这个博物馆全称是Statens Museum for Kunst,Kunst就是艺术,简称SMK,换成英文时又经常叫做National Gallery,位于哥本哈根的老城区的外围,北侧,还在那圈运河的里面。正对面是个大公园,右前方就是植物园。
说起来应该还是核心城区,外面地盘还很大,但走过去的时候,一派荒郊野外的样子,几条街道都是人影都没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居民区的地方,房子门口,教堂周边都长了杂草。博物馆宏伟建筑的前面是个花园,看上去也比较有野趣了。当然,里面一派豪华气氛,不可以外观周边推论。
这个馆和丹麦国家博物馆一样,免费,临时搞的奇怪展览可能会收费。丹麦人这一点还是很厉害的,说起来没有哪个国家花不起这个钱,但就是瑞典也没花。主要展览是1300年起的绘画,以丹麦作品最多,其他意荷德法等国都有。现代艺术也很多。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很值得跑一趟去看的,离传统的旅游区新广场新港阿美琳宫小美人鱼一线也不是很远。
北欧人体
有个厅画太多,挂成这样,基本没办法看
这个作品似乎是叫女人的ABC
丹麦人在长廊里做了个时间轴,上面标注了不同的时代风格,像什么哥特,文艺复兴,浪漫,新古典,印象派等等,终于发现我喜欢的大体都可以归到罗曼斯和新古典这一大门派里。
有一定装饰填充价值的现代艺术
很早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内容大致是说从一些西方古代画家的画作中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聚焦不准,左右对调,奇怪的扭曲等等,一般人认为这是艺术处理,而这位作者经过研究发现,这些现象很可能是这些画家作画时真的使用了镜子和透镜,通过这些设备来画,经过了折射反射聚焦的处理,画面自然地会出现这些所谓的艺术效果,实际上不过是一些自然变化罢了,而这些画家也并不是具备了超常的艺术感知能力,而仅仅是忠实地表现了一些自然现象。
这一篇还有进展,是说其实卡拉瓦乔竟然
用了类似于照相的技术来作画。这种研究倒也并非一个人胡说,在维基上还查到另一个现代英国画家
David Hockney,他的发现更多,写在一本叫
Secret Knowledge的书里。
在哥本哈根国家艺术博物馆里面,终于见过了一个绘画用的器具,这是一装了玻璃的木框,玻璃上打满了方格,框子前面伸出来一个直梁,用来支撑并且同时作为观察点的依据。说明里说,作画时画家就把眼睛凑到直梁那里,看着每个格子里的景象,一点点在画面上描,似乎主要是用于画风景画的。
从这个馆里可以看到,有那么一阵子,16、17世纪时,丹麦人似乎非常喜欢这种照片画法,练出了很多作品,直接地告诉我们绘画的一大作用就是现在照相的作用。我很喜欢这类作品,包括静物和风景画。这些绘画作品超过照相作品的一点技术原因,就是动态范围可以由画家掌握,通常的作品都比现在最好的照相效果还要好。其实也就是明的暗的都可以同时表示出来,并且最暗和最亮处的细节都还有,现在的相机在这个方面还达不到人眼的水平。网上有一些
高动态范围的照片,搜 hdr photos 就出来了,其实都是用软件或摄影技巧做出来的。
后来摄影术发达之后,绘画的这个作用就基本消失了,现代派绘画就开始胡搞了。其实还是应该练这个的,有点基本功的意思吧,像这些板子,其实都是画。
07/20/10
在布拉格还在无聊中拍到个带吊车的卡车工作的场景,司机站在吊车基座上,控制台就装在那里
这是在本地拍到的,这个更先进,吊车控制台就挂在车下站着的司机的腰上,应该是无线的
吊车还可以有不同规格,吊臂的大小粗细都不一样,前端可以装配的工作头也有很多种,经常能拉一平板车(还是这车自己拉着)。
宜家公司的总部理论上是在荷兰,实际上应该说还是在它的诞生地,瑞典的斯毛兰,著名的小说家阿斯特利德·林格伦最喜欢的故事发生地。镇子边上走远一点就是一个大湖,湖边上就是森林。以前说过有记录片演过有老大爷一个人住在森林里,这回坐火车路上就看到森林中间确实有房屋,然后前后10分钟都是完全的森林,那就自然是住在森林里了。
森林里那是没得说,很漂亮
进保护区的路边就有许多野生的草莓
走开一点就是湖边
当时我就想,这地方实在是太宜家了,能住到这样的湖边,哪怕是森林里,实在是无敌了,反正作为一个农民,那天看到的已经超出理想了。至少是在夏天吧。
回来好些天没有心情写,可能是因为越没事越懒惰。现在想起来写,就只好先翻翻照片,回想一下当时的感觉。照片就有这个用处,不论拍得好坏,都能带有那时在那里的感受,所以我的摄影理念一直很简单,就是有影就行。之所以懒了很多天以后还有心情来写,是因为布拉格确实是很复杂的城市,不写不行。
以前对布拉格的印象,只不过是卡夫卡,它的春天的故事,以及东欧集团。可实际上,布拉格正经属于欧洲的中心,就在柏林的南边,从北欧过去,飞机是一直往南飞,也就600来公里,要是从哥本哈根拉出1000公里,就要到意大利半岛上去了。所以可以想见,一向印象里的欧洲,其实也就是西欧,实际上是很小的一块地方。当然,布拉格本来也是西方的一员,当过神圣罗马帝国的首都,信奉天主教,现在天主教也还是最大的吧,但新教改革在这里发展得也很早,后来还因为这里发生的把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扔出窗外事件(第2次),引发欧洲的三十年战争,让北欧小国瑞典大大地神气了一把。瑞典人冲进布拉格,也是抢劫烧杀一番,布拉格也就不当神罗帝国的首都了。倒是瑞典人从此在全国各地写满了古斯塔夫的名字。
以前觉得被人到处传唱的波希米亚,是欧洲不知道什么地方一个神秘的地方,颇有虚幻之地的感觉,现在总算知道,波希米亚就是现在布拉格这一片地方,基本是捷克北边这一块,以前还真有个王国就叫波希米亚王国;南边似乎是叫摩罗维亚。
瑞典人描述自己的国土,号称是全欧洲第4平坦,就是到处都是平原,没什么山,排名前3是荷兰丹麦英格兰;所以只有去威尼斯时飞机在米兰降落看到了一点山。这次去布拉格,早上一进老城就震惊了,原来河对岸竟然有一座山,几个月不见山还真是有点惊奇的。然后又过河去布拉格城堡玩,要爬一个大坡,很有家乡丘陵地带的感觉。真说起来,布拉格这块也没有太高的山,说是丘陵也很合适。城堡就建在这个丘陵靠河的山头上,其实和中国古代的山寨是一个意思,很多村子以前也都这样建的。
布拉格就位于一个河谷中间,伏尔塔瓦河绕了个弯从中间穿过,左岸是城堡和城堡下的小城,右岸是最中心最繁华的老城和新城,说是新城,从头算也有几百年了。以前就像武汉三镇一样,四块地方各过各的,后来才真正合成一个城市。布拉格的名字也很有趣,英文拼写只是一个写法,在钥匙雕塑旁边的大房子门口有这样的写法:PRAHA, PRAGUE, PRAGA, PRAG,不知道是不是市政厅。在网上查资料的话,Praha这个名字似乎更常见。
布拉格城堡在小山上,上山的大坡,似乎就叫聂鲁达路,路两边一如其他街道,全是一个个的两三层房子底层都是饭馆商店。这个坡还是很陡的,但捷克人还是开着车上下自如,一般还是手动档的,有些停车位是斜,地面也是倾斜的,竟然也能停入位,真是不简单。
捷克是个小国,7.8万平方公里,但也有1000万人口,人口密度还挺不小的,但印象里它总是个小国,并且还是个东欧小国,这都是因为一度跟苏联混的原因吧。想像中,它的首都应该也没有多大,但逛了一天就明白了,这个城市相当大,尤其是历史城区相当大,绝对超过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和柏林,逛了三天多,硬是没有走出老城区,当然也没有全走到。这里说老城区,是说历史的意思,房子也许有500年历史,也许只是卡夫卡时代80年前建造的,但终究非常大,显得很有历史。他们其实也胡搞了50年,竟然没有破四旧。
后来去逛国家博物馆,远远地看见两座大型建筑物,一新一旧,于是决定先逛新的玻璃大楼,上面也写着国家博物馆。买票进去才发现上了当,这个新馆基本上还在建设过程中,只有几个小房间开了展览,还都是些无趣的图片展,相当无聊。其中倒是有个红色捷克的展览,基本上就是讲人民的抗争,欧洲电台的广播。捷克西边就是德国奥地利,大家又都能讲德语,跑起来很方便,于是40多年历史上,跑掉的有20多万人,有200多人因此死亡,但是守卫边境的士兵有500多人死亡,主要原因不是战斗,而是自动玩炸药手雷以及碰上了自己的地雷等原因。
布拉格有历史,建筑上就看出来了,这方面也最明显,就是一个字,华丽。实在是太花了,房子上到处是雕刻,不刻花的就得放个塑像,不放塑像的就得画点画,最不济,也要在房顶上拉根杆子,挂个快要掉下来的人体,你要是不这样干,那真是都不好意思跟邻居打招呼。你说这样的地界,能生产出什么的文艺?很明显,就是卡夫卡那样的刻意的扭曲心理,和传说中的无聊的莫名其妙立体派艺术。
除了这个克那个特的教堂,其他建筑其实也挺无趣,因为他们就跟商量好一样,全部用一个结构,就是埢顶。基本方式就是两根柱子一个埢,四根柱子四个埢,上面打平,再来四根柱子,就这样盖上去,最上面加个盖就是尖顶。房子里面是圆的,房子之间的通道也是圆的,有时街道两边为了连通,建个过街楼,下面还是圆的,还有街道边上的跨街楼,下面空出来当人行道使的那种,广州有很多的那个,还是圆的。
卡夫卡现在是大大的名人,在城堡下面的小城里面有他专门的博物馆,门口有个院子,院子有个很多人都看过的雕塑,就是两个相对而立的撒尿的人,是用一片片钢板堆起来塑成的,中间臀部那块是会动的,可能是水力驱动,一直在左扭右扭,下面是个浅水池,里面扔满了各国硬币。原来以为中国人求神才扔硬币,不知道求卡夫卡也要扔硬币。
其实这个博物馆很无聊,主要是手稿,还有一部循环播放的小片子,屋子里照明不足,黑乎乎的,很多东西包括那个小片都故意扭曲起来,不这样对不起卡夫卡似的。真正吓到我的是一个吊在房顶上的展台,它实际上一直在那里自由摆动,但是黑屋子没参照,刚一看到还以为自己晕了,或者是地震了。从这个展览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卡夫卡有法学博士学位,毕业后靠自己家人推荐获得了一个保险公司的职位,然后人家看他家人面子,还给了最爽的工伤鉴定的工作。卡夫卡画钢笔画有一小手,在工伤研究报告中画的机械图人手图也还可以。那天去的时候多数游客是捷克或旁边德奥来的中学生或大学生,看上去好些人可以读手稿上面的德语。
卡夫卡本来可以过正常日子,但在布拉格不行,这个城市像中国一样焦虑。原来的神圣罗马帝国首都,现在只是个一般城市,本身资质又不差,这心态就平和不了。前有开普勒,后有哈维尔,又有莫扎特,又有德沃夏克,就是爱因斯坦还在这里混过两年;于是卡夫卡律师心里就很不平静,写出来东西也都是变成大甲虫。又传说,卡夫卡有句话,说布拉格这个城市的,叫这个小妈长着尖爪,听起来很小资很恶心。但回想起来,感觉还是挺有道理,这个大城市可以让你呆着,但它也不一定对你很好。尤其是卡夫卡这样的犹太人,尤其又是以德语为母语并用德语写作的犹太人。
跟苏联混几十年的一个后果是相比西欧来说要穷一些,物价要便宜一点,设施不如西方完善。虽然没有破四旧,旧的剧院教堂都在,但几乎每一处都在门口挂了大牌子,教堂要演管风琴音乐会,剧院要上演卡门,小巷子里随时都有人塞广告要你去听音乐会。虽然这地方游客很多,西方游客更多,但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跑到布拉格来听歌剧吧,莫扎特又没有重生。但也幸好他们没有把管风琴砸掉,今天应该还能维持一些人的生计。
捷克已经加入了欧盟,很多方面自然要服从欧盟的规矩,比如汽车排放标准明显高于北京,人多车也不少,并且也不都是很高级的车,但污染比北京要少多了。但加入欧盟的另一个问题大概是你也得允许其他地方的商业机构到你这里开展业务,还不能有限制。于是,在国家博物馆门口就看到Eon在做活动,知道这家公司是因为瑞典的电是这家公司在管的。我就想这些公司财大气粗,管理经验丰富,成熟的做法一套又一套,这样的公司都跑过去,本地人除了打工还能干些啥?也许今后布拉格还是会塞广告让你去听音乐会。
在已经去过的地方里,只在布拉格出现了一次被人不善对待的情况,是在出卡夫卡博物馆之后,在另一条小巷里买水喝,也就掏钱的速度慢了一点,店主就大吼大叫,搞不清楚他是故意搞笑还是有意恶心人,但从腔调来看,估计是后者,旁边坐着一位游客女士也在那里摇头。
好在这地方啤酒还可以,每餐必点,随便点的都还可以。另外就是有猪肘子吃,还有馒头片配炖牛肉。肘子他们似乎就叫猪膝,骨头较长,应该不是脚腕那一块,而是上面那一个关节部位。当然这样肉就稍少些了,标明1kg的一份我竟然给吃完了。并且这里的肘子烧得比较熟,没有像在柏林一样吃了肘子当天晚上就跑厕所了。说起厕所,布拉格继承了欧洲厕所全面收费的优良传统,但由于人工成本低,所以也像中国一样,出现了有人看管的付费厕所。好处是啤酒业发达,人们上厕所的需求更胜,所以关键地方的WC标志还挺多的,比如老城广场。
其实捷克的馒头片只是看着样子像,吃起来像年糕,他们叫Dumpling,莫非是煮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我觉得饮食这东西,必须得有历史才做得好,像意大利西班牙,在欧洲算是历史长的,做饭就好吃,捷克历史从神圣罗马帝国算起来也算可以,猪肘子就做得相当不错。
当然捷克还是小,后来神圣罗马帝国也让人给打趴下,没来得及当强盗,不像英法德荷那样从文明古国当搬运工,所以博物馆里没看到这方面的东西,像埃及的坟墓巴比伦的城门之类都没有,所以他们豪华的国家博物馆老馆里有一层全是矿石,还有一个专人看守的小房间里有挺大颗的真钻石看,果然非同一般,其他矿石倒也新奇,可惜一点也不懂。记得托尔金的魔戒三部曲,里面的夏尔国在西,送戒指的弗罗多要去魔都就要穿过一大片山区,山区里的人就会挖洞,山都挖空了,到了捷克,就知道托尔金还是按欧洲写的。
在布拉格城堡的后面,其实还有个非常漂亮的去处,是一个小村子,全是老式民居,巷子里还老能看到洋槐树。墙皮斑驳,光影摇曳,配上红瓦黄墙小门脸,依稀间竟然有些意大利风情。村子最后面看上去是城墙,上面也长满了丛生的洋槐,又有些像中国。不过跑上城墙去看,却只是一片高地,上面是一条公路。
转弯过去是一处修道院,门洞里可以看到穿长袍的修道士走动,旁边是华丽的Loreto教堂,这一片地方位置较高,天又蓝,教堂外面颜色艳丽,只有前面上面的雕像是黑色的,总体效果非常夺目,前面小广场,广场边上又是洋槐树,在这样平静的地方却又面对这么个漂亮的教堂,感觉很奇特。当然,它正对面就是个比较现代的大楼,还挂着捷克欧盟的旗。更当然地,这个教堂也推荐你去听什么管风琴。这个教堂以及后面的村子,似乎提到的人不多,我觉得很有意思,值得一看。
在城堡门口,有可能是对岸的导游带团参观,讲解了城堡门口上的罗马数字年代记法,然后说大门两侧门柱上的两尊雕塑,描述的是波希米亚被人征服的场景,如果是我们中国人,早把这种雕塑给砸了,等等,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还有捷克有许多的洋槐树,还有我们说的国槐,还有椿树,去的时候就能闻到椿树特有的那种香气,甚至还见到了老家那里有的水菊花,见到这么多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品种,感觉还挺亲切的。这些天回来后,才发现北欧也有洋槐树,也就刚开花。
07/11/10
这个温度昨天出现在北欧,北纬55度的地方;
正式记录是34.5度。下午6点还有29度,今天早上8点没太阳照射的情况下温度计显示是27度。据说是从去年冬天创下下雪和寒冷的记录后,今天夏天也是小创了高温的记录,按上面那个报道,几十年前北欧这块地方也曾出现过38度的高温。总之是很不正常,达到了在树荫下站着也会出汗的程度,站着会比坐着要舒服,因为似乎这样会感觉到风 :P 这实在不符合对北欧的想像。
昨天是去北边一点看朋友,官方记录最高温的地点似乎就在那一片。去的时候,站牌上不显示目的地,好容易抓到个车站工作人员,她说你得往前面几节车厢座,到中间这列车会分开,前面的继续开,后面的就返回了。谁知道坐到最前面之后列车员又说,不行了,这列车就到那块,不往前开了,你得换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返回,心想总是直达车了吧,谁知开了9分钟到了第二站就开始广播,列车员用绝望的下行口气说了一长串,感觉比SAS飞行员还要无辜地累。俺听不懂啊,也没当回事,但是列车上的人民已经开始往外走了,旁边一位大哥好心地过来说,没听懂吧,她是说这车不开了,得下去等,说是Cable坏了。他说时指着上面,也许是输电电缆?但我还是想起几天前因为太热,马尔默车站多条铁轨因为受热膨胀引发脱轨危险而
取消多次列车。
总之后来这列车就真的退回去了。然后大家就都站着坐着流汗了。停车的地方还是个小镇,车站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月台也只有两个,沿上下行路轨一边一个,也没有便利店,也没有售卖机,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商业活动。想买个水都要跑出200来米,幸亏那家没人吃饭的饭馆里还有人。
后来又广播说了一串,这回是大哥的女朋友主动过来跟我们说,说是车站要大巴过来,但还没有过来,但终归是会来的,不急的话就等——知道瑞典人民有多友善了吧,俺决定以后碰到摸不着头脑的外地人民也要主动帮忙。我们倒是不急,有些急的人只好叫出租车。这地方出租车那是天价,小城里跑5分钟也要小100块。
后来站牌上打出个车次说9点开。后来果然一辆奇怪的火车头就开过来了,没车厢,猜想是探路的,再后来一辆货运列车就过去了。然后终于等到9点过几分钟,传说中的客车终于来了,基本满员。然后终于在晚上10点多回了家。
前面那篇新闻下面就有人留言说,冷了,车要停,热了怎么也要停;又有人说,这世界上极端天气比瑞典厉害的地方多了,人家都能开火车。是啊,就冷热来说,中国大多数地方都比瑞典南部要极端了。
07/01/10
布拉格人民喜欢做各种娃娃
天文钟,其实大家看的只是正点报时时会动的一些部件
圣维特大教堂,很高,排队很长
城堡坡中间的什么饭馆
老城广场过一点的钥匙雕塑
卡夫卡博物馆院子里的撒尿的人,人体中间那块还会左右扭,池子里还扔满了各国硬币
通往布拉格城堡的大坡
街上的吊着的人
人头样门钉
城堡后小村庄的饭馆
圣维特教堂上的尖塔
罗瑞塔教堂钟楼
老城广场上Church of Our Lady before Týn,又有人翻译为泰恩教堂
查理大桥西头的雕像
前些天看到个瑞典电视广告,虽然听不懂解说也看不懂文字,但还是明白其中的商品是一种治喉咙发炎的药。因为画面上也是一个人的喉咙里着了一团火,这药一喷下去就全灭了,然后就好了,这些完全和上火学说一样,中国人没有不明白的。
其实读点历史资料的话,就会知道全世界范围内各个民族都发明过这类直观的医学,使用过草药,被奉为西方文明祖先的希腊人也有。这一点都不稀奇,都来源于人类的直观感受,比如喉咙嘴里难受时经常感觉是有一团在烧,肚子疼时会觉得发凉,感冒时有时会觉得燥热有时会觉得发冷,于是就有了热作风凉感冒这类说法。使用草药更是从经验来的,多尝多试就有了,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但是中国人记录这些太早,中间文字记录又没有中断过,距离科学的引入时间又太长,于是有各种无聊的人给他填充东西,东拉西扯,五行阴阳都加进来了。热病要上凉药,冷的病要上热药,还是直观范围。更多的病没有这种感觉,那就望闻问切,其实完全靠经验和尝试。有人肯定还是要神话这个技术,但我是不相信人的手指灵敏度可以达到探究动脉跳动模式的程度的,当然更不信动脉跳动模式,尤其是手腕上的动脉跳动模式同各种病都有关系,或者说这些病引起的跳动模式变化都可以由人的手指感觉出来,这不可能。
其实中国人是最讲实用的,本身并不会囿于这些歪理学说,各种论战也只是论战而已,绝不妨碍中医院引入验血和B超设备。
并且,其实,中医以前也还是有另一派的,那是外科,完全采用实用的手段,看样子不对下刀子拉开看看再说,这个我想一般人没有见过。我小时见过这么一个药箱,里面有全套国产传统手术刀具,和常用的几种药,以及纱布,当然没有酒精和消毒器具。听长辈讲,以前中医外科主攻项目主要是各种疮,以前人长这种东西比较多,疽和痈都是,中国医生怎么办,也还是上刀切开,清除坏的部分,上药,包起来。当然还不懂细菌感染这些,19世纪下半期欧洲人发现的这个东西,至少到民国时期还远不是普遍的知识,但是他们也略微感觉到这个东西,做手术都要找干净无杂物的屋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这些规矩也是有的。
药当然也很简单,我记得的有一样蟾酥,传说是蛤蟆身上那些疙瘩里的分泌物晒干制成的,有毒,但以毒克毒嘛,就用来解毒。感觉上它可能对某些细菌也会有杀灭作用?另一样是云南白药,这东西怎么制成的不知道,但它有一样作用我亲身感受过。有一年割麦子,镰刀磨得太锋利,不小心划破了手掌,然后就上了这个祖传的白药,不但可以当场止血,还震痛,另外最神奇的是,第二天早上伤口就已经长上了。据说,这个生长肌肉皮肤就是它的奇效。但是不幸的是,长好的皮肤里面还是感染了,第三天就鼓起了个脓泡,最后还是破掉,靠自己的白细胞战胜细菌后才算好。
至于是否有可能从这种中医中发明实验方法,发明显微镜,再看到细菌,甚至从巴斯德进展到弗来明,就没办法说了,事实是没有,事实是他们也会告诉生疮的人要忌食鱼虾海鲜,还不能吃葱姜蒜。
写这些倒不是说一切都要科学,不科学的东西就一定不能用,反正各人自主选择罢了,敢于把各种来路不明的甚至混浊的液体都注射到血管里,这种胆量我还是很佩服的。
事实上最近我还发明了一种替代疗法,多次亲身试验,次次药到病除,在此记录一下。北欧这个天气,前天号称最热,最高温度也就27度,平时,甚至是最热时呆在树荫下,都足以凉到要穿薄绒衣,早晚更是如此。反倒大冬天倒是感觉不怎么冷,毛衣加冲锋衣可以对付多数情况,唯一不行的就是长时间在外面,在你还没有在意时就会突然间发现脊柱里都开始结冰了。这样有时候就会感冒,其实目前还没有,只是出现了将要感冒的症状。我此时的感觉是头皮发木,脖子酸,后脖根难受,有受凉的意思,以前还吃个VC银翘,后来有次偶然间洗澡猛往脖子后面冲热水,感觉很舒服,就多冲了一会,出来后竟然神清气爽,全好了。自从那以后,这就成了我的另类疗法,头皮发木时就去冲个10分钟的热水,每次都很爽。并且,从此也理解了芬兰浴,其实也是一种直观疗法,冻得不行了就用热蒸汽蒸一蒸,不需要太多的理论基础也能发明出来。也许可以归属物理疗法一类?
长久以往,悟本堂开不了,也可以开个捂热堂了。中医就是这么来的。里面有很多东西是不可检验的,比如感觉的头皮发木,这怎么检验?所以也没有研究价值,也就没办法深究。自己觉得爽就用用也无妨,正如有些人还要吃土吃煤渣一样,真要到处推广那就千万不要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