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4/05
在这个环境里,一切以追求最高学术为目标,到处充满着思维的激烈碰撞,每个思考都指向科学中最难解决的问题。人与人之间没有“代表你出席国际会议”那种事,回来也不必说什么希腊真差劲。别人做过的东西绝对没有人再做,如果没有真的创新,并且是大的创新,都不好意思打开Tex文件写文章。业余时间读哲学,听贝多芬,沿着撒满斑驳阳光的林间小路散步。路上说不好就有灵感迸出,于是跑回去写下来。
印象中,一些大师曾经这样,一些老牌学院似乎一度如此,20世纪之前的欧洲以及之后的普林斯顿之类。
但也听说爱因斯坦当过一阵子小职员,电影里他还要趴在地上吹炉子;薛定愕当小讲师颇有一段时间;伽罗华的稿子屡次被人丢掉,或者就是别人完全看不懂;费曼领着些高中生在沙漠里算算术,一边他老婆还在生病。总之有很多大家都是如此在混乱不如意的环境的中混出来的,绝不像上面所描述的那样美好。反之如果在成为大师之后,过上面那种生活倒是很正常的。不过很可能,你再也做不出大的成果。
有个例外是德布罗意,这家伙贵族出身,好像是个公爵。他的发现除了大胆联想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原因,可谓是顺利成功的典范。还有玻尔曾经是丹麦国家队门将,实在是玩得潇洒,赢得轻松。
我想王垠想要的是1或者3。3基本是出身和运气问题,1是诺奖得主的待遇。如果不具备这两个条件之一,还是得学着老爱吹炉子抱小孩审专利比较实在。
09/21/05
这个讲话好像已经删节过了,但看起来还是很有趣的。李敖说他追求自由最有历史,经验最丰富,写作禁书最多,但他的经验是不要对着干,那样已经过时了,人民要聪明,争自由要靠智慧。但怎么样才算有智慧的争法呢?老李也没讲。其实我也不认为对岸自由是他争来的。
他似乎希望让上头明白,其实放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举了丹麦开放A片放映之后的例子:强奸案当年下降16%,偷窥案下降80%。其实这也同我的看法一致,从下而上的革命现在很难,革了之后也很难稳定,所以从上而下的改良可能更容易些。
李敖还希望老胡能请他做北大校长,他还夸老胡很聪明。。。
09/16/05
就是发文章时Ping一下那些专门的Blog更新服务站点,以前一直没开。现在Blogsearch也出来了,还是要Ping一下的。Nucleuscms有插件:PingPong.
经济盲的一点小猜测。高盛是当初百度上市时承销商之一;然后Google又发了41亿的股票;据说一些分析师事后说这些资金将用于收购;百度IPO发行是404万股,占总股本12%,也就是总股有3367万;如果用41亿来除这3367万股的话,每股约合122美元。而在此次股份下跌之前,百度股票还高于120美元。
百度股份从一开始就一路向下,最低接近70美元,其后在80左右晃,冲到110以上还是前几天的事,然后又被拉回到80。它下滑,大家都有理由;它在9月初突然上升又是什么理由呢?我以为有可能会有内幕消息。那它为什么又会突然下来呢?也许是出于收购者的需要。试想一下,如果Google要收购一家公司,这消息对股价会有多强的刺激作用?所以如果它准备以120来完成收购的话,最好让目标的股价一直保持一个低水平,越低越好,持股人的心理预期也会逐渐降低,到时谈判越方便,收购就会越顺利。
经济盲,胡说。不接受批评。
09/15/05
非科学,那就是充满臆测、估计、主观感受、武断结论等因素的东西。
要研究的题目是现代汉语的走向。我认为现代汉语也同其他所有语言一样,正在变成一种序列,既是声音的序列,文字上也有所表现。以前总有人提到的汉字是一个平面的信息,英文只是一条线的信息,很可能汉字的信息也正在走向一条线,而单个汉字在这个小方块里四个方向上的信息已经不再重要。汉语正在成为一种包含2000个字母的大型拼音语言。
为什么要说2000呢?记得以前有人统计,老毛写了那么多本一般社科书籍,总计用汉字不超过3000(没有记错吧)。而计算机处理中GB2312中定义的一级汉字3755个,二级汉字3008个,其中一级才是最常用的,一般书籍也超不过二级。现在人们说话写字,用冷僻字(这个概念在扩大)的机会越来越少,发展下去,也许2000字就已经够了。
用字少对应的是用词多,并且是2字、3字词多,我们从日语中吸收了不少词汇,翻译家们也创造了一些,还有根据最新事物的出现面创造的或纯中文或音译或二者皆有的词。这些词在我们说话写作中使用的机会越来越大。除词之外,我们用的都是最常用而且是最简单的字。
现在我们写作和说话是一回事,或者说基本是一回事,这是白话文的好处,它让我们阅读也更加简单,更加快速。这时,我们阅读时看到的不再是单字,而是词和句,汉字开始在单字上失去意义,而在连贯起来的几个字上体现出新的意义来。
这也是我认为的汉字简化的理由之一,汉字不再由每个字的字形体现什么意义,更枉论美,而是由一连串的字来体现意义。在这里,单字的字形远不如它的组词能力更重要,而越是简单,越是容易辨认,它在表达意义就越是优秀。
借别人举例,说松树和轻松中这两个松字本不相同,非要简化,这不合适。我倒认为它不但合适,而且正符合当前汉语言的发展。轻松那个松字上头应该有个复杂的头,这有什么必要呢?在现在人说话写作的语境里,有什么机会去判断一个字是什么形呢?形不同又有什么意义呢?除了美和感情因素之外?
在这里,“松”就是我们的字母,树和轻也是,它们拼到一起,就是我们的单词。这就是我们正在经历的变化,而我们真正写白话文不过百年而已。
我们现在不再总是围着马转,我们不再能分辨各种带马的偏旁的字的区别,它们已经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们对天气也不特别关心,对各种描述雾雨露的字也所知甚少。但现在有了电脑,有了雷达,还有免疫缺陷综合症。我听说西人学者造字(单词)时就跑到拉丁文希腊文里翻上一翻,然后把词根拼一下就成了新词。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也要到那个地步,普通人自然过他每天的日子,消逝的字也还存在字典中,发现个新事物时也许会去翻一下(也许不会,因为我们的字正如西文中的词根,比字母还要高级一些),然后造个新词出来。
如果再看到有人写不出2000个汉字,我想我也不必再感叹了--如果他能用这不足2000汉字完整表达他自己的话。
09/13/05
据说是以学者的身份,其实这家伙还是个立委。
李敖此次大陆之行主要活动包括:
9月21日上午在北京大学演讲并座谈;
9月22日录制凤凰卫视《鲁豫有约》节目及与老同学见面;
9月23日上午在清华大学演讲并座谈;
9月24日上午到凤凰网与网友和观众视频聊天;
9月26日上午在复旦大学进行演讲并座谈;
9月27日在上海召开记者会;
9月28日在香港召开记者会。
是否还要凭票入场呢?倒想建议李敖直接上操场露天演讲,可入场人数也多。
09/09/05
今后用不用Yahoo的问题确实是一个难题,估计还是得用。BTSB说道德高于法律,这个问题却大可讨论。我认为道德同法律是互相补充的关系,道德管不了的归法律来管,法律管不了就要求诸以德治国了。就是这么个互相辅助的关系。一般来讲,法律不会违反这个社会里通行的道德规范,道德里通常也把遵纪守法列上。
但在道德和法律之上,却有着它们二者共同的前提。那是我们作为人类所要遵守的,对我们的生存有益的东西,在各种大的文本中一般这么写:我们认为这些规则是不言自明的。大体也就是人人生来是一样的,人应该是自由的,不能互相吓唬,人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更有一些是连不言自明也不用写的,比如不给别人造成麻烦,尊老爱幼,同姓不婚(以前的),近亲不婚。还有一些我们自己都觉得恐怖的,比如杀人,吃人。
偏偏就在这些前提上容易出现纠纷,进而影响到法律和道德。比如有人认为生在河南就是倒霉蛋,生在上海就是好人,有人认为人都可以为自己着想,可有人就认为你们都不行,我能为你们想个最好的活法,你们就等着我想吧。
我承认这些规则上产生矛盾和不同意见仍然是正常的,这时怎么解决,就只能取伤害最少的方案。比如一人为其他人想主意这个,如果他是圣人,也许真的都有好处可得,可是圣人是如此难得,几千年一般只出一个,而它可能造成的伤害却是如此巨大,所以我们宁肯不要这个几千年一回的好处,而要它的伤害最小。
如果违反了这个规则,这个道德和法律是不是就失去基础,也就没有存在的合理性?我们反对它是不是就有了天然的合理性?
就现在北京的交通来说,随意右转弯的车辆绝对是个大问题,这个交通规则制定就不具有合理性。它的前提是什么?车辆优先通过?没道理。所以我天天违反这个规则,因为右转车辆这巨大的权力,我就只好得过且过,不管前面是红灯还是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