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0/04
老长时间没有回家,这次十一决定回家,没想到票这么难买。想来不过一个十一,总不至于像春节那样,但事实是超级难,排了三次长达1小时的队也没有买到。最后找关系找到一个票贩子,才算买到票。票面160,要交5块订票费,还要多掏40块。取票的时候,发现票贩手里起码还有40、50张,一趟车也就千把张票,北京得有多少票贩,怪不得售票处都没有票。
看欧洲的电影,他们的火车上总是很空,感觉老是有座的样子,这样一旦有高峰也能应付一下。看咱们的火车,平时上座率也在90%以上,遇到高峰根本没有应对的空间。还是把下岗职工培训一下,大家都去修铁路、开火车吧。
09/26/04
当年陈胜吴广喊出这句话,一举改变了其后两千多年的中国历史进程,意义不可谓不大。
自这句话喊出之后,中国再也没有贵族了,公候之类从此成了彻底的物品,不再有精神意义。这并非不好,很有革命的意义。但是否从此就使奴隶脱去了奴性,也如同贵族下降一样成长为人呢?没有,也就是说,大家一块堕落成了奴隶。汉朝时候一度也有重新提升精神高度的动作,却也在武帝的改革中烟消云散了。既然没有人生而高级,却也没有生而平等,大家都生而奴隶了。
每个人都可以革命,都可以上升,这就构成一种甘愿为奴的心理基础──没准哪天老子也要发达的心理让人可以心安理得当奴隶。
而对上升了的阶级来说,他也没有“种”,他的地位也并不永固,因此他也不会像地主一样认真培育他的土地,而是像租地的租户一样尽量多地刮出利润,尽量少地给地投入。这就是上升者对尚未上升者的态度。而尚未上升者从来不能得到什么,革命对他来说败无一失,而成有所得,故而他也乐意革命,一如每个年代的青年。
上升了的人们当然努力掩盖这句话的存在,努力把自己塑造成有种的样子,血统已经不可信,那就用天上的神来吓人。然而这句话就像是压在土下的火种,碰到点口子就又燃烧起来。
这个循环持续了2000多年,成为我们的两种基本主义,正面是专制主义,反面是奴隶主义。我想还是始皇帝太狠,让陈胜吴广把目标直指王候将相,而没有看到自己。若是在平和一点的环境下,也许会喊出个人人平等来?
09/21/04
这名词也不知怎么发明的,虽然很难读懂,但足以说明汉语的无限可能性,和无尽的发展潜力。从李希光教授的文章来看,他给人一种不很一致的形象,一会儿是斗士,一会儿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但
这一篇,我当它是斗士吧。
每天都有上网看新闻的习惯,如果不看,简直不能开始干活,但看下来的结果就要对每一篇新闻都保留80%,其中的信息得自己思考得到,绝不能只看那些文字,这很练阅读能力的。因为现在的新闻太差,那些半黄全黄的东西就不说了,国是问题咱也没资格评论,但看技术类的,就经常乱七八糟,错误百出。通常来说国外的要好不少,翻译过来的也不错,但在翻译水平日益低下的今天,凡事都要自己思考的--像《达芬奇密码》都能译出个“伦敦时报”,大家都没看过吧。
单说这个新闻,因为广告商的压迫而发些软文或是不能发某些文章也将就可以理解,但正常的东西质量低下就让人受不了。李教授也提到这一点,记者收入下降,大量使用打工者或实习生,自己电脑都没用明白就敢写IT评论。这是有进取心的新媒体们的惯常作法。另一面是生活有保障的国有媒体,却又因为政策或自身体制的缘故不能写或不愿写有趣有用的东西。所以我们的报纸都说不上好看,大家也一般没有读报的习惯。
看过一本书,其中讲到纽约时报的记者编辑起薪就在7.5万美元,虽然不是很高,但足以让人没有后顾之忧吧。看他们有许多人可以跑到外地去,花费数天甚至上月的时间来进行调查和写作,这样的东西当然就好看了。记者其实同学者应该是一个框架内的职业,他们必须有稳定的生活以确保思想的独立--当然,这都是妄想了。所以这个行业是国内超级不正常的行业之一。
09/19/04
去北京与河北交界的地方看望姥姥,才体会到没车真不爽啊。本来这地方是大兴区,现在也算是区了,就是城的一部分,也是有9字头的公交车开过去的,但是不知道又在修什么路,从永定门向南10几公里就不再走了。剩下20多公里,路边的小面居然要价50,打的也没这么贵啊。在LP的坚持下,又上了一辆向南的车,只坐了一站,售票员说可以坐到廊坊去的车,正好后面就跟着一辆,冲到这辆车上,左拐右拐的终于到了地方。费时5个小时,其实距离也就70公里。
北京的农村和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大区别,一条条小街道,一排排的房子,样子大同小异,村子里非常安静,可以听到远处公路上传来的清晰的汽车声音,由于没有城里的背景噪音,并不大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快到傍晚时麻雀开始叫起来,叽叽喳喳的,聚在院子外面几棵树上。然后不经意间就消失了。然后草间的各式昆虫开始鸣叫起来,待你走近,就没有了,让人觉得老是在远处叫。天黑下来,天上一弯新月,显得比城里大的样子;满天的星星,只认得一个猎户座;倒没看见银河。
村子里睡觉还是早的,因为安静,睡起来特别沉,感觉也特别香,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据说这块地方也已经划成了什么开发区,还不知道如何。过一段时间去经历一下那种安静,感觉还真是很值的。
- 以此纪念第一次平稳而完全的权力交接。
09/13/04
昨天去看了一下中关村电脑节,发现卖电脑真的就是不行了,满世界的小棚子里不是卖MP3就是卖数码相机,中关村就像是个大集贸市场,又由于那么多小棚子的存在,觉得叫巴扎也许更合适。各处舞台上的主持人们都在卖力地表演。
很想不通为什么中关村竟能成为高科技的代名词,其实完全没有任何高科技的成分。
09/12/04
××一中
她高高在上
紧锁的铁门将我阻挡
透过昏暗的灯光
只知道台阶很多瓷砖很亮
她的迷纱让我猜想
那可是魔鬼居住的地方
多好的压韵的诗啊,不能被这
老师给扼杀了。
社科院啊,真的不至于吧。──XYS20040911
09/10/04
这件事不是新闻,但昨天看
焦点访谈却见到了少林寺的两位大和尚,方丈释永信及其弟子释延王,这位是易筋经传人。两位大师对此次开源活动进行了一翻解释,大意是要正本清源,以利于少林文化的传承。
但少林网站前些日子一直出错,上面可以看出用的是MS SQL Server和IIS--这东西不是开源的利器啊。今天居然看到了
藏经阁,看来正如小说中所写的,学武之前还是要读经啊--不知道秘笈是否就隐藏其中。
09/08/04
有一次有朋友来家里玩,看到家里那个伤痕累累的麻布沙发,说,有个性,大可以卖给咖啡店嘛。也许真的有咖啡店喜欢这种老东西--其实不老,也就用了两年,其间有一年半是当作刚开始一只猫后来两只猫的抓板的,因此现在变得极有沧桑感,文艺感,是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放在店里,绝对能显示出卓尔不群,又不显山露水的平和型知识分子气息。有需要请即刻按下面邮件联系,物美而价有所值。
这就是成功者思维了,在
李开复的表达中,就是“成功就是成为最好的你自己”,沙发是破了,褴褛了,但正能透出那种来之不易的气息;你有缺点,没错,但不理它,发挥你的长处就是了。没有必要就修补什么缺陷,只是尽量发挥你现有的优势好了。
我希望能够如此。
09/05/04
去摘了一把苹果,还是很高兴的。人很多,但仍然能闻到泥土和青草的新鲜气息,很亲切。
09/04/04
据说亦舒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总是长着“巴掌大的小脸”,对此我一直有一个看法:就是聪明的人总是这样的,小头小脸,这是在大学期间得到的印象,几位超级聪明(以数学能力为判定标准,我唯一认可的标准)的同学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并且,明里暗里得到的信息表明,长成这样的原因在于儿童期的营养有保证,比如有牛奶喝。
还记得小学课本上的小萝卜头吧,就是营养不良所致。我外婆讲我小时有一阵脑袋就突然变大,问过医生知道是缺蛋白质,下狠心买了2斤鸡蛋吃才停止了这个趋势,也终于没有变得太笨。当然这营养也不是什么都行,估计得是最优质的蛋白质才行,肉蛋奶之类,这样养出来,不但好看,而且聪明,而且据
研究,这样长大以后更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连病都会少生。如果我养小孩,一定天天喝牛奶!
09/01/04
看到句话说,张艺谋拯救了中国电影,这是扯淡,起码还没救活。不过看现在的态势,老张虽然不才,上头在奥运会导演这件事上似乎也不作第二人想。所以,2008年很可能还是他。看到他在雅典那香艳的8分钟表演,我深切地感到,这厮上夜总会只怕是太多了,不出点主意是不行了。
看人家希腊的开幕闭幕运动场,能看到人家的文化,有海洋,有农田,沧海桑田;有飞翔的天使,有劳动的世俗;虽然穿衣很像古埃及,但反映出人家同古埃及的渊源;虽然唱的歌很有新疆味,但也反映了被突厥人统治400年的历史。
再看老张,认准了大红灯笼就几十年不变,整过图兰朵让他明白老外只听得懂茉莉花,我靠,咱5000年历史就这点东西?别的不敢说,咱们用文字记下年号的时候,希腊人还在唱着小曲说着传说呢。虽然比这个没什么意思,但足以说明我们也可以搞得极有文化,绝不至于只有青楼文化。
说这个沧海桑田,咱们就有大禹治水,有最先进的农业文明,现在的稻子还出来个袁隆平,大可以搞个朱仙镇年画风格,垒它个10米高的谷堆来;说天上飞的,很容易想的就有孙悟空和八仙,要是把封神榜和道教传统都拉出来,只怕钢丝都没地儿挂了。我们没有狂欢节,但我们有社火,有赶集,大里讲官方祭天祭地都整了两千多年了,光是戏剧就有千年历史的秦腔和百十年历史的豫剧,穿衣服也不光有戏服,汉唐明清的服饰学者们也都是有研究,地下也是有出土的。毕升可以托着个捡字盘,张衡可以拿个地动仪啦。诗仙诗圣白衣飘飘,得迷倒多少欧洲知识分子?
总而言之,张艺谋这回实在是令人失望,在乡里看社火的感觉都比他搞的强。光一面大鼓就有数十种打法,敲打起来,比法国人的汽油桶和希腊人的破钢管不知强到哪里去!